谈话间,林徽如又听得一阵狗吠声,这院中排水和防雨被林青改的极好,门槛外面就是能没过半只脚的积水。

    林徽如心头漾起不好的预感,出门向外望去便又看到了昨儿个林家那辆小破车。

    这一次还多了个人,林摇摇正满脸嫌弃的坐在车上,其他人都是淌着水来的,而且今儿个车上就放了个人,别的东西想必也都是拿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家里的狗依旧是对他们呲牙咧嘴的,林摇摇还不怕死的用手驱赶着,垫着脚就准备到林徽如家中的院子里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敢把脚放下来,这狗我可有半天没喂了。”林徽如晃悠出门,她是想不出什么样的饲料能把人脸皮吃的这么厚。

    紧接着贝贝就大叫了一声,吓得林摇摇一激灵把腿抽了回去,她坐在板车上恶狠狠的瞪着林徽如,“林徽如!你敢放狗咬我你就死定了!”

    “哦哟,你这么厉害,那你下来咬咬我的狗?”林徽如嗤笑一声,“怎么着,之前拿房子塌了当理由想鸠占鹊巢,现在真的塌了,如意了?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你那个没用的爹!?方圆好几里只有一户人家塌了!你不让我们进去难道看我们两个长辈在门口站着!?”老林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拐杖,正凶神恶煞的指着林徽如。

    这一番话着实不要脸,林徽如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,“自己住着儿子盖的房子,什么也不做还只会压榨人,房子都多少年了也不修缮,好意思来怪我们?我看你也活不了几年了,是不是到时候还得怪我们没有帮你长寿啊?”

    别说长寿了,和林徽如多说几句话,老林头都觉得自己要折寿了,“你们这一家子不孝的!我是你爷爷!你们就必须得养着!不孝顺可是得天打雷劈的!”

    “我们都分家了,除了我的嫁妆以外一个子儿没要,你们还想怎样?像个苍蝇一样嗡嗡的很有面子吗?”林徽如拧起眉头,小腹忽然就是一疼。

    这事林家人理亏在先,老林头结巴了几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王氏却一唱一和了起来,“我们养你们到现在!真是一家子白眼狼!没良心的野种遭天谴!”

    “遭天谴也是你们,要死你们也死在我前面,嘴巴再不干净我让你盖棺材盖都不安生!”林徽如小腹忽然痛的厉害,脾气也暴躁了不少,转身猛的摔上了门,又插了两处门栏。

    任凭王氏他们在外面叫骂拍门,林徽如也不予理睬,捂着肚子去就去了茅厕。

    她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    在这个年代,她的亲戚来了。看着亵裤上的暗红,林徽如猛的一拍脑门。

    但是总在茅厕里待着也不是办法,林徽如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,掩着裙摆溜去了齐荷花房里,面露些许窘迫,“娘…我这月事来了,有没有…”

    齐荷花稍愣了一下,顿时明白了林徽如的意思,她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布包塞到了林徽如手里,也没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关于古代人用的月事带,林徽如也看过一些科普,她在茅厕里头疼了半天,才拿出一条月事带来背上,而后别扭的回了房里将门紧闭。

    她忽然就很怀念现代,甚至默默发誓有姨妈巾就是好的了,她再也不嫌这嫌那的了。

    可是然并卵,她的小腹也跟着痛了起来,她曾经看过中医就是宫寒,现在这个病也被带过来了,亦或许是原主掉进河里冰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