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方抬起伤不重的右手试探的摸索左肩：“麻的。”伤口重又处理过。
“你？”却方抬起眼眸，充满询问，看师父毫无所动，又垂眸看递在眼前的汤匙，抿了上去，喝完又孩子气的咬紧了勺子。
山黎闷笑：“不用谢我，咱俩这账抵消，祁休那边我也替你要来了一个人情，所以啊，账都算在把你打伤的那人身上，他是谁啊？”
“是魔族。”却方轻声说。
山黎微微一怔，恢复如初：“讲点我能找出来他人的特征啊。”
“他蓝玉剑在手。”却方右手夺过碗，咕咚咕咚快速下肚。
山黎尴尬的接回来，对于自己刚刚完全忘记喂汤的行为也不甚内疚：“你也知道师父不擅于照顾人。”
“嗯。”却方不置可否。
“所以！”山黎伸出一根指头，语气笃定，“我这就出门给你报仇，你这衣食起居我就雇个小弟子来给你搞定啦。”
却方眉毛拧在一起，漆黑的眸子射向山黎。
“你一时半刻好不了的。”山黎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，“我去魔族的地盘上玩上一玩，等你醒来就是跟你交代一下，好好养伤，我这就走了。”
却方不言语，脸颊别在一旁，看山黎说过便真的起身出门，便挣扎着挪到了门边。
他有一个猜测。
山黎取了银练盒，便见却方堵在了门口。
“喂，却方，我知道你结实，但现在跟掉了半条命没区别的。”山黎无奈的看着徒弟，“别以为你年轻，这次重伤便不会带来任何隐患。”
“我要看一看里面是什么。”却方苍白的唇开阖不大，声音却极其坚定。
山黎歪歪头，不明白：“做什么要来核实师父的东西？”
“我想知道，里面是不是有封脐花，雪蟾草，蛇菰藤……”却方语气很平淡，兀的咳嗽起来。
山黎怔怔的看着眼前虚弱的却方，语气满是惊喜：“你怎么知道呀？”
却方对于师父这惊奇的语气不可置信，他皱着眉，恨铁不成钢的哑声道：“这些东西，都是聚灵所用，我看过那卷书，那是魔族的……”
“喏。”山黎不待他说完便大方打开盒子，语气颇是自豪，“我可是凑了几十年的，你说那个方子到底管不管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