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哈哈一笑,“若中了它的毒那便更有趣了,全身……”

    “全身如同烈火灼烧,每一处骨肉都如同万刀凌迟,此毒无解,每逢三月便发作一次,每一次都要硬抗过十八个时辰,”易沉澜如墨染般的长眉微微挑起,容颜愈发美的夺目,他语带欢悦的笑意,“陈堂主,我说的可对?”

    陈滔依旧没有在易沉澜脸上看见任何一丝恐惧之色,心中渐生怒火,一把抖落袋子,十几条血红的小蛇立刻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他看着它们缓缓爬上易沉澜的衣摆,爬到他的腰际,甚至还在向上攀爬,“易公子博闻广记,但只有亲身体验一番,记忆才更深刻些。”

    冰冷滑腻的触感一如既往的恶心,易沉澜面上却浑不在意。他微微仰头,感受着这恶心的东西即将爬进他的衣领……

    “住手!”

    一道娇喝传来,陈滔侧头,看见舒晚一脸冷意快步走来。

    舒晚十步开外就看见易沉澜的青衫上爬上了数条红色的小蛇,甚至有一条就快要爬进他的衣领,她的大脑瞬间“轰”的一声,顾不得思考他有烈阳真气护体却还是被点住的事,立刻奔了上去。

    她强忍着恐惧抓起易沉澜的手,几乎输了五成内力过去,易沉澜体内的烈阳真气顷刻间暴涨,瞬间将身上的蛇震飞出去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有两条蛇的尸体直直打在舒晚的身上,她被这软腻腻的触感吓的闭眼大叫,“救命救命!”

    忽然身子一偏,易沉澜带着她退后两步远离了蛇尸,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又低又沉:“晚晚,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舒晚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,果然所有的蛇都死翘翘了,她没认真看易沉澜的神情,憋着一肚子的后怕和怒火,对着陈滔喝道:“陈堂主在终山派的地盘欺负我派弟子,还用的这么下三滥的手段,你还要不要脸!”

    陈滔本就心疼自己辛辛苦苦养的蛇全都死了,又被这么一个小丫头凶,脸上挂不住,心里怒火更甚:“舒大小姐真是年少无知愚蠢至极,你可知你护的是个什么东西?你爹莫非没有教过你?一个用来撒气泄愤的玩意儿,你还宝贝的紧,也不怕脏了自己的名声?”

    舒晚上前两步,“陈堂主慎言!易沉澜是我爹的入门弟子,这身份天下人求都求不来,怎么在你口中就这么上不得台面?我爹只教过我尊敬师兄,从未教过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

    “我爹对阿澜师兄爱护有加,难道你没听说,我派千秋斩的传承也是独他一份,还是作为生辰贺礼相送,连我都没传。他若是知道你刚才这般欺辱他的爱徒,可还会搭理你的请求?”

    舒晚顿了一下,咬咬牙接着胡说八道,“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我爹是高洁君子,一心栽培阿澜师兄,你那些什么撒气泄愤的话最好通通收回去,我爹才没那么龌龊!”

    陈滔被她骂的脸色忽白忽红,想起千秋斩,脸上划过一丝恼恨之色:“你懂什么?舒兄此举必有深意!”

    舒晚心里讨厌极了,“那也与你无关,陈堂主还不收拾了你的蛇滚远些?杵在这里是想试试我的烈阳真气,让我拿你撒气不成?”

    江湖谁不知道烈阳真气的厉害,舒晚满意地看着陈滔匆匆收拾了蛇尸,虽然目含怨毒,但还是不甘的走开了。

    舒晚回头去看易沉澜,他似乎一直在看自己,目光温柔极了,而且好像和以前的那种温柔略有不同……舒晚没多想,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,急声问:“你怎么样?被咬了没有?让我看看!”

    说着她就去扒易沉澜的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