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墨痕停在一片草丛前，路墨痕弯下腰来，双手拨动草丛。虞尘楼定睛一看，草丛中躺着五具被啃噬的干干净净的白骨。
“这是？”虞尘楼问道。
路墨痕：“我的同门师兄弟。”
风吹的凉，虞尘楼看着路墨痕站在原地，望着那五具白骨。虞尘楼不知道路墨痕此刻心中想的什么，也不知道路墨痕到底在这深渊的黑烟之中经历过什么。
良久后，虞尘楼看着路墨痕撸起了袖子，虞尘楼问道：“你要给他们安坟？”
路墨痕点头。
虞尘楼看着路墨痕给他们挖坑，下葬。还看见，还看见，路墨痕将他们每个人的脚趾掰了一根下来。虞尘楼伸手想去阻止路墨痕，不过扑了空，他忘了自己是个魂体，根本帮不了什么，也阻止不了什么。
虞尘楼怒吼道：“为什么要掰下他们的脚趾？他们可是你的同门，你这是让他们死无全尸！”
路墨痕似乎清楚虞尘楼会这样说，并不回答，淡然的洒下了最后一抔黃土。
虞尘楼看着路墨痕扯下了衣衫上唯一块干净一点的布料，将那五根趾骨包了起来，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。
路墨痕的神色平静，没有一丝波澜。转身，一言不发的走了。
虞尘楼跟着路墨痕的身后，看着路墨痕来到河边，看着他洗了把脸，似乎已经将方才之事忘的一干二净。
路墨痕抬起头，脸上还挂着水珠。没有黑烟的深渊也是有光的。路墨痕洗净了脸上的血渍，除了被撕咬过的伤痕，这脸也算的上白皙细嫩。不似个男子，倒像个姑娘。
虞尘楼此刻又有些反悔了，他就是颜狗，不管像男的，女的，只要好看就行。
路墨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，水痕流过额间，划过脸颊。眨眼间残余的水珠从睫毛滴落，路墨痕道：“说吧，之前你在兵器库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都要让我答应的，究竟是什么事？”
虞尘楼作揖，笑道：“路兄过奖了，卑劣确实谈不上，不过是场交易罢了。”
“你我之间还要交易？”
虞尘楼认真道：“当然，亲兄弟还要明算账，更何况我们只是主从而已。”
“你不是说，你和我是我们吗？”
路墨痕重新束了发，脸上没了血渍，除了破烂的衣衫，其余的到还真里面描写的那些仙风道骨的修行人士。虞尘楼上学的时候就不喜欢诗词，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描述，想来想去，到觉得路墨痕有些像一根受了伤的大葱。
虞尘楼笑道：“对啊，我刚才是说的我们，既然我们是主从关系，自然是利益当先。跟何况比主子您的命来说，一个承诺不算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