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尘儿”涧落的声音平静了许多。
渡红尘放下九上的尸首，回到了涧落的身侧。
“尘儿”涧落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。
“义父”渡红尘的声音毫无波澜，似乎谁的生死都与她无关。
涧落的头看向了九上尸首的方向，“九上死了？”
渡红尘点头，“它欠您的，也该由他来还。”
涧落摇头叹气道：“是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渡红尘：“不，义父，是他对不起我们。”
涧落叹气，不再说话，而是摇晃着身躯来到了虞尘楼他们面前。它冲着虞尘楼他们低下了头，“小女无知，若伤了主人，还望主人原谅。”
涧落语出惊人，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。
“主人不记得我了吗？”涧落在此开口。
“你的主人，应该记得什么吗？”虞尘楼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您应该记得我的，我就是当年你从不可求带回仙界的那条独眼小蛇。若不是你，我或许就还是那条没用的独眼小蛇，亦或许恐怕早已死在了黄沙之中。”涧落忽然沉默了，它似乎想起了什么，片刻后，它低落的说道：“是我忘了，那件事成之后你便说过，你是你，我是我，你再也不是我的主人了。
他回想起路墨痕之前给他说过的关于这条蛇的人传闻，其中有一个就是某位仙家的宠物。先前虞尘楼还觉得搞笑，哪有人，或者仙，养一条蛇当宠物的。
可如今看来，还当真有这样的癖好。
涧落又道：“你让我走，我不知道离开你我该去往何处，于是，便又回来了，想着在此处或许还能等到有朝一日你来看我。如今我也算是等到了，此生做了如此多的孽，今日也该是个了断了。”
“仙家过往的照顾和栽培，除了那只眼睛，我也无以为报。可是”它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渡红尘，“我已经把这只眼睛给了尘儿，还望仙家看在往日情分上，原谅今日尘儿的过错，以及，让她留着这只眼睛吧。”
涧落就这么死了，身消于大殿之中。
渡红尘看着涧落的尸身一点一点消散，她道：“你们知道，我今年多大了吗？”
虞尘楼觉得渡红尘是个奇才，她问了一个绝大部分女人都不想面对的问题。可就她的外表看来，二十？十九？这些都是虞尘楼心中想的，但是他没有说出来。
“我也不记得，只记得那时我还小，随着商队跨过这片黄沙去到别的地方，遇上了大风沙与商队走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