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疤痕消不掉吗?!”棠下难得发出这么大的声音。
“恩。”烬茗的话一向很少。
“药师,为、为何?”他的神情慌乱,一改往日。
“素人受脉力所伤,形成的伤口终生无法愈合,这是常识。”烬茗如实说到。
“有什么办法能消除吗,或者我自己用刀刮下去抵消一下脉力的伤痕呢?”他继续问。
“这种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做,家主会杀了我的。何况大男人身上有些伤疤也无可厚非。”烬茗随便坦露了一下左肩,他左肩处一片疤痕。
“疤痕要是除不掉,我就弄死碎乐!”月耀从门外走来恶狠狠的说道。
“也可以,将碎乐的皮肤切割下来给长公子移植上去也可行。”烬茗这句话接的一本正经,棠下有些听楞了。
“别——别闹!”他将衣衫穿好,身上的倒是其次,脖子上的那处显眼了些。
“找到碎乐了吗?”烬茗随口问到。
一醒正好从掌刑堂回来,回复说:
“他们堂里的小内侍说,大堂主担心自己唯一的徒弟独自外出多有风险,所以想偷偷的在旁边观察观察,毕竟他这千八百年只有这样一个徒弟!”
“一派胡言!”月耀使劲的翻了个白眼。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”也是,挽心还在,他能去哪呢,避避风头而已。
“算了,除不掉就除不掉吧,自己造的孽自己担着吧。”月耀甩了袖子就出了寝卧,门被她摔的“哐当”一声。
“多谢药师。”棠下朝烬茗点点头,他拿着药箱准备出去。
“她最近的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大,而且古怪了些。”烬茗回身想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。
棠下想了一下烬茗的话,确实是大了一些,而且她上次丛林大哭实在让他刻骨铭心。
“有一些,可有不妥?”他有些担心。
“她可能要到脉觉高层的突破了,心神不似以往那么稳定,你们自己多照看些,多做些让她平和的事。”
“多谢药师,费心了。”他礼貌性的问到,突然又想到一事。“药师,我想请问您知道治愈力这种能力吗?”烬茗的医术冠绝天下,据说比北域尚家的医术都要高,只是独来独往是个散人,他在家宅这件事跟碎乐在家宅这件事一样都是秘密。
烬茗猛然回身盯着棠下,然后上下扫量他。长公子稍微让他看的有些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