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学校，卞蜀在宿舍补了觉，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，幸好，也没有人问他，后来和白清在教室碰见，卞蜀跟他道了歉，还承诺下次请他们吃饭，但白清摆了摆手，说不用。
在球场打了会儿球，两人一起去吃夜宵，卞蜀点了碗馄饨，白清则是烧烤加啤酒。
“我们那边馄饨都是早上吃的，你倒好，晚上吃起来了。”
“好吃的东西不分早晚，你呐，老这样吃也不行，我有个朋友就得了肠胃炎，在医院挂了两瓶吊水。”
“哎呀，不会的，我身体可好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，还是吃的健康点吧。”
白清没有再辩解，笑呵呵地把话题带过去了，“对了，那天你的朋友，呃，他为什么打你啊？”
卞蜀挠了挠头：“其实我也不知道，可能他心情不好吧。”
“心情不好也不能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啊，你脸不疼吗？”
“疼啊肯定，我是正常人，又不是受虐狂。”
“那你，”白清把身体往前倾了倾，“你不在意？”
卞蜀被他盯着，一时语塞，其实吧，他还真不在意，因为习惯了陶白科的脾气，而且他的心底对陶白科有种很诡异的宽容。
白清见他不回答，用胳膊碰了碰他：“那天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，不会就是他吧？”
卞蜀既没有点头，也没有摇头，他说：“我不知道，他明明，”卞蜀咬了咬下唇，“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白清放下手里的烧烤，将双手垫在下巴下：“其实吧，卞蜀，你要知道人都是互补的，我们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很善良，很温柔的人，但这不代表以后你要找的人也和你一样，你会被他吸引，那是因为他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。”
“是这样吗？”卞蜀低下头，依然难以置信。
白清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种事，但慢慢来嘛，时间还长着，不过，你可不要放过宝贵的机会，机会可是不等人的。”
卞蜀点了点头，他现在不知道陶白科到底是怎么看他的，一个做爱的工具？还是一个使唤的下人？
后来和妹妹卞心见面，卞蜀问她工作怎么样，累不累。
“累肯定是累啦，工作嘛，哪有不辛苦的，”卞心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，有些心不在焉，“只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，每天都重复一样的事，我看不到价值在哪里，感觉有些无聊。”
“你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，对了，你有机会转正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