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霞被夜色一点点挤占,操场旁的路灯一盏盏亮起。
水哒哒低垂着头，神情歉疚又难受。
路灯的光线在他柔顺的发丝上集聚，像是汪了一滩积水。
白嘤嘤深吸一口气,低声道：“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来找我？”
因为自己的表达老是出错，水哒哒这次可不敢随便说话了。
他抠着自己的手指,掂量了好久,才缓缓道：“上次在冰上的事情。”
他脸颊隐隐约约泛红，“我想要来谢谢你，谢谢你……递给我的浴巾和热咖啡。”
白嘤嘤恍然大悟。
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。
白嘤嘤符合人设地挥了挥手,“什么啊,我早就忘记了,真亏你还能记到现在。”
那时候，她是真心觉得有些对不住水哒哒。
冰面上的众人想要知道水底有没有鸽子精的尸体，却谁都不愿意在大冬天下水,硬是把水哒哒推了出来,可在证明水下没有人后,却没有人管变成原型下水后全身湿漉漉的水哒哒了,他甚至连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都找不到。
真是造孽。
白嘤嘤那时候及时用浴巾包裹住他，还递给他一杯咖啡。
她只是随手做了些微小的事情，没有想到会被水哒哒记到现在。
水哒哒低着头道：“我一定会记得，因为……如果不是你的话,我一定会很丢脸。”
他无奈地笑了一下，“那个时候我……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白嘤嘤沉默半晌。
可以理解，毕竟在这个世界变成原型相当于脱衣果奔。
白嘤嘤踮起脚尖,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喂！你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算什么啊！”
水哒哒抬起头,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