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波的平息倒也来的格外快，偏生两个当事人好像从未放在心上。
人性好像总是那样，在真相大白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，可惜林慢语和顾漓都一样，从不屑迟来的殷勤。
月考结束后没几天，顾漓的伤几乎就全好了，倒是易水烟有些放心不下，唯恐有隐疾和并发症，索性让他做个全身检查，顺带捎上了林慢语。
因为假日的关系，医院里人很多，几乎几步开外就会被卷入人潮，林慢语握着几张单站在人流外面，偏头看着顾漓道：“人多，今天算了吧。”
顾漓把胳膊肘伸到她面前，道：“拽着。”
“不用了，”她往后退却了几步，重复道：“不用。”
体检几近做了大半，剩下的也就只有位于大厅里面的验血窗口，顾漓扫过窗口前啼哭的孩子，道：“你怕？”
林慢语没什么犹豫的点头，道：“怕啊。”
“别怕。”
顾漓没给她反应的机会，圈住了她的手腕，把她往胳膊下面一夹，就没入了人潮。
林慢语挣扎着想出去，奈何周围太挤，没有留任何余地的就把她冲到了窗口前。
她的手腕被抓的很紧，但是又不至于会疼，从她微抬头的角度，只能看见顾漓的半个侧脸和下颚线，她有些恼了：“我说我不要，放开我。”
顾漓转了下手腕，手掌包住了她整只手，道：“你常规的几天不正常，要检查。”
他说的隐晦，但是林慢语几乎马上懂了，这话从顾漓嘴里出来，她怎么都觉得不自然，她抽了下手，没抽动，顾漓许是觉得她还不大愿意，道了声：“乖。”
他应该是和前面那个哄孩子的妈妈学过来的，就是没有起伏，配上他的脸，像极了要和她宣战。
林慢语忍不住笑出声，道：“我不跑，你别说这种话吓我，我不是小孩了。”
真的很别扭啊。
顾漓的视线从她的头顶扫到脚底，最后落在了锁骨下的某处道：“还是个小姑娘。”
有被他内涵到的林慢语，要证明什么似的挺了腰板，道：“是你瞎。”
察觉到她的小动作，顾漓嗤笑了声，正巧前面的人抽完了，他走到窗口前，不多时，胳膊上按着个棉签回来了。
他扭头对林慢语道：“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