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言一阵猛咳，这一口呛的不轻，缓了好一阵才捋顺气息。
下一刻他抬头，便发现全场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。
“拒绝成为仙君仙君的徒弟？那他来这大选来作甚了？”
“他师尊就是那个金丹碎了的沈玉言？脑子是不是摔坏了？”
讨论声不断，但最要紧的是仙君的面子被下了，一时间扶泷冷冷一甩袖，坐了下来，仙君陈归暮也礼貌地回了一笑，“小公子先不急着做决定，不如等试炼结果出来，看看你师尊结果再说。”
首座上的镜月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墨，便又收回视线。
沈玉言看着小徒弟在台上谢过仙君之后，自己默默走了下来站在了他的身后，一时心中五味杂陈。
自己本意并不是如此，自己对他好，一是出于怜爱幼崽的本能，另一个就是作为一个原著读者，对主角发自内心的怜悯，想让对方童年多点关爱罢了，从来没有想过阻挡他往上爬。
不知不觉想着，就和秦墨的视线对在了一起。
“师尊难道不满意吗？”秦墨道。
沈玉言心说：我当然不满意，大好的前程都被你给推了，后面剧情都要乱套了，能满意就有鬼了。
但不知为何，秦墨明明没什么语气，可沈玉言就是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来。
只好道：“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...你的事向来你自己决定。”
秦墨不再说话，而是望向台上。
此时潼岚已经走了上去，手放在了测灵石上，石头微微发亮，中规中矩，十分平庸。
记录的弟子摇了摇头。
潼岚整个人有些沮丧，但依旧勉强挂了笑意，走到沈玉言身后有些愧疚地道：“弟子给师尊拖后腿了。”
沈玉言安慰道：“别妄自菲薄。”
潼岚重重的点点头，便不再说话了。
“在塔内拿着防身。”秦墨伸出一只手，手中是几道提前画好的防御类诡术符。
潼岚收下，一时有些受宠若惊，师尊和秦墨师弟，以前遇到这样的事，从来不会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