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三年来,岑欢的修为不知为何没有寸进。这对于普通的修士而言不值一提,但岑欢是道衍峰主的首徒,道衍峰上下都对她偏爱有加,无数天材地宝堆下去,岑欢别说突破了,身上的灵气却是一天天稀薄,照这么发展下去,岑欢不境界倒退都不错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焦涤非愈发觉得苍天不公。他的师姐那么好,在修行一途上却屡屡碰壁。而席宁人品堪忧,于剑道一途却是顺风顺水,就连剑意也如冰霜般皓然生辉,令人不敢逼视......

    焦涤非却觉得有些不对。

    剑意大多脱胎自修士的性情。席宁的剑意称不上正气凛然,却也干净至极,她如果真的是个因为妒忌师姐就对师姐下手的卑鄙小人,怎么会有这样的剑意?

    他就这么一犹豫,席宁已经又御剑飞出了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焦涤非“啧”了一声,暗自埋怨自己怎么能在师姐仍旧昏迷的时候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席宁急着要入剑阁?

    那他就偏偏不让她遂愿。

    焦涤非掏出腰间的玉牒,连通了一个人,然后卯足了劲朝着对面喊道:

    “荀师兄,席宁要入剑阁了!”

    高耸的剑阁近在眼前。

    席宁站在昭明峰的一棵古树旁,抬头一望,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仙鹤从她身后的方向飞来,路过剑阁时也不得不振翅绕行。

    因为剑阁高不见顶。或者说,由于剑阁特殊的空间阵法,剑阁从来不把自己的全貌现于人前。

    要拿到漱冰,就得从最底层爬起,循序渐进。原著里没有提到正常闯剑阁需要花几天,但席宁下意识觉得没有三五天是成不了的。

    她微微挑眉,掏出自己腰间的玉牒,打算让剑阁结界识别自己的身份和修为,放她进去。却没料到,她拿玉牒刷了好两下,都没反应。

    席宁:“......”

    玉牒连接着九寰宗的整个灵域,没道理会失灵。除非她的玉牒被暂时排斥在九寰宗灵域之外了。

    除她本人之外,有权力控制玉牒的,只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的师尊,九寰宗主萧恒归。

    ......艹,肯定是刚才焦涤非那个大喇叭把她打算闯剑阁的事给披露出去了。

    席宁兴致缺缺地将玉牒戴回腰间,等了一会儿,果然等来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