娴衣应一声,拎着食盒跟在她的背后。
“我们当真要去么?爷不是说让你留在这边,等他事情办完,再来接你?”
时雍轻轻哼笑,眼里的笑意好像要溢出来了。
“他腿脚不好,今日宴请军中将校,定是受累了的……我去接他又有何不可?”
娴衣抿唇一笑,发自内心地道:“郡主和侯爷伉俪情深,谊切苔岑,当真是令人羡慕。”
时雍笑应:“你和九哥也会的。”
说着,她撞一下娴衣的肩膀,“大过年的,你难道就不想去接九哥么?”
娴衣害羞地低头,“不想。”
时雍嗔笑:“口是心非!”
两人边说边笑上了马车,几个侍卫和丫头跟了上去。
饭馆的大堂里,白马扶舟握紧杯中的酒,推开窗户望向徐徐而去的车影。
“慕漓。”
一个人影按刀靠近,“督主。”
宋慕漓顺着白马扶舟的目光望了片刻,声音低了下来,语气里隐隐还夹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叹息。
“今日有督主坐镇在此,他们自然是不敢乱动的。不必忧心!”
白马扶舟冷笑一声,语气幽淡,“万一翅膀长硬了,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呢?”
宋慕漓皱眉,“属下查过,虽有探子前来,却无旁的动向,想是不会动手。”
白马扶舟道:“给我看牢了。有什么消息即刻来报。”
宋慕漓看了他一眼,压低嗓子,“督主,这已是你在京师的最后一股势力了。督主为何要……想方设法地将其铲除?”
白马扶舟放下窗户,冷冷看着他。
“本督在京师的势力是东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