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我合了上笔记本,起身撕下了芙兰佩额头上的退热贴。

    已经退烧的女孩还很虚弱,却固执的扭头小嘴巴抿在一起,我也不着急和她说什么,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床头柜上,刚坐下打开笔记本,芙兰佩就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脸怎么了?”

    原本像奶油一样甜腻的声音变得像生锈的机器,心中多少有些动容,瞥了一眼伤口,我抚摸着脸颊,说:“啊,被纽伊奇打了一拳。”

    “!!!”

    芙兰佩的眼睛睁到可以和厨房里的土豆媲美了。

    “不过没事,我马上就回敬了他两拳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可能是被我‘今天天气’真好的语气来叙述这件事情弄到无语了,芙兰佩不再说话了,我把水递给她,她伸手来接却接了空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有什么想对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芙兰佩纠结的咬住嘴唇,踌躇很久小声说了句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嗯,不用客气,但不是这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!”她怒瞪我,我平静的回视,几秒钟后,芙兰佩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,“对、对不起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?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不应该赌气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呢?”

    “还、还有?”三岁的芙兰佩哭得鼻涕都留出来了,通红的眼睛怎么也想不出还有什么。

    “还有故意跑出去淋雨,把衣服弄湿给达芙妮添麻烦,我教过你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对吧?”

    她哽咽着低下头,我叹了口气拿出手帕给她擦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