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段时间,等夏季收完粮食,又要卖粮,又要进行下一轮的播种。

    萤火家里劳动的人是不多的,司祯礼中途回来过两日,仍然死性不改,照旧在家里享福似的,什么都不做。

    萤火看着心里烦,吃食她仍然要照旧做。

    因为心里不爽,就在司祯礼的饭碗里专门下了泻药,他在这几日,几乎拉得虚脱,跟他们出去务农的同样憔悴了。

    如此,萤火心里才好受许多。

    因为是在家里拉了肚子,司祯礼只能怀疑自己着凉了或是别的什么原因,根本不可能怀疑家里人给下了泻药。

    明日司祯礼的农忙休假就要结束,要回去,萤火下了差不多还够他拉两日的药。

    虽不至于让他生什么大病,但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是免不了的。

    这两日司祯礼什么都不做,懒汉似的在家里指挥小孩儿们如此这般的,萤火下药下得心安理得。

    “爹身子不好,就喝些鸡汤吧,胃里暖和些。”萤火笑着端了专门的一碗鸡汤放到司祯礼面前。

    司祯礼因身子不好,所以没说话,只是伸手接过了萤火给的汤。

    萤火见他接过汤后,“咕噜咕噜”喝了好几口,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爹上床休息,我再给您弄些药来喝,妈上回补身子的药还留着些,明儿爹也回去了,若还不好,我叫垂杨送您回去,叫他给你抓一副药。”

    萤火装作一副孝女的模样,处处为司祯礼留心。

    虽然有些不地道,但到底不过让司祯礼难受两日罢了,只要不把人害残害死,萤火做坏事心安理得。

    毕竟司祯礼身为爹,不说欠儿女的,光欠李氏的就已经不止这么几日的泻药了。

    李氏当初流产,孩子都没了,司祯礼却连影儿都不见。

    自家婆娘身子不好,司祯礼单独吃鸡蛋,孩子饿的眼泛凶光,司祯礼全当做看不见,还好意思朝家里要钱。

    她这几日,不过是讨了些零头回来罢了。

    司祯礼沉默着点头,他自己琢磨着,肚子拉了连续三四天,若明日再不好,可不得真的去看看大夫么?

    这吃进去的都拉出来了,受罪的狠,人都憔悴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