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的意思是，我不能帮我自己。
最开始，蝙蝠侠或者韦恩，接电话的时候还是严肃的，但是等到总统先生说了这句话后，他的内心就生出一股厌烦。
认真的，总统先生。
我每天晚上披星戴月地在我的城市打击犯罪，每天早上文山会海地为我的城市发展经济，回到家里时还要面对几个闹腾的儿子。
虽然我的大儿子很健康没有因为脑子长瘤去世，二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前大嫂有点什么关系，三儿子又乖巧又听话，最小的亲生蝙蝠崽子是个混世小魔王，而我还是感到幸福。
在没跟他们打架的时候。
无所谓，反正我也很惨，而且坐拥这么多财富，却没有总统那样的权力。
我都没有颐指气使地命令别人不许这样不许那样，倒是被人骑在头上了。
韦恩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，气氛出奇地冰冷。秘书过来送咖啡时，罕见自家CEO面色沉沉、眼神阴鸷。此刻，他正在跟地球上最具有权柄的男人说话，但他毫无恭敬，甚至带着嫌弃。
“总统先生，我充分理解你的顾虑。”韦恩看了一眼秘书，注意到自己要开会了：“从各大媒体都纷纷在褒扬卢瑟起，我想您就已经选择了一个自己的代言人。我无意与您对抗，我只能说，韦恩集团之所以给蝙蝠侠一些援助也是出于自己考虑的。”
韦恩一边说着，一边拿起了咖啡：“无论如何，蝙蝠侠被选为了哥谭的代表。我想这是幕后策划者的一种认可，那么在……那么多超级英雄都勉为其难地参加这比赛时，韦恩作为哥谭的本地企业，也不得不表达自己的立场。”
布鲁斯·韦恩是知道所谓比赛的，很多大财阀也知道。作为全美知名的财阀后人，韦恩和很多家族一起参与了一个秘密通气会，在那里，阿美莉卡秘密机构的负责人为他们梳理了事情的经过，并表达了“大统领希望大家一起support卢瑟”的想法。
但那是总统的想法，不是财阀们的。
耐不住自己脾气，韦恩用三言两语打发掉了总统，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走向会议室。秘书一手拿着咖啡杯盘，一手拿着文件。
“先生，您今天心情很不好。”秘书问：“没睡好吗？”
“不，只是这通电话冒犯了我。”韦恩说。
韦恩话里话外强硬的语气惊了秘书一下：“总统先生？他说了什么吗？”
“问题不在于他说了什么，而在于他竟然敢向我开口。”
韦恩在会议室前停下脚步，理了理袖口：“换做其他家族，他绝不敢说这个要求。”
人，是有势力范围的。
超级英雄亦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