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琳琅终究是没有给予房济川回应。

    她落荒而逃了。逃回舒雨阁,她犹觉得不安全。房济川的院落就在旁边,她感觉到他的气息无所不在,重重压迫她,b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。她被房济川认真的神sE吓到了,仿佛有一只恶鬼在朝她伸手,想要g她一起堕落深渊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一只金凤缀三翎流苏步摇被送入她的房内,翎毛尾部的红宝石每一颗都红如鸽子血。

    “夫人,这支步摇可真好看!”宝言感叹道。庾琳琅却在看到那只步摇的时候脸sE冷了下来。她对这个步摇款式并不陌生,昔年洛yAn城一次宴会上,已经成为琅琊王世子妃的阿姐头上就cHa着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步摇。那时候宴会主人还感叹了那只步摇的做工,阿姐笑了笑,并未顺着解释步摇的来历。后来私底下,阿姐与她说她所拥有的那只步摇只是仿品,只是她太喜欢了所以忍不住带出来做客。她说,真正的步摇翎毛上镶嵌的是三颗旷世红宝石,每一颗sE泽饱满,宛若鸽子血。

    阿姐说的不假,正品果然美丽。可是这不该是她拥有的东西!

    “宝言,锁入库房里。”庾琳琅似乎倦极,意兴阑珊地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夫人不戴吗?肯定很好看。”宝言觉得明珠蒙尘太可惜。

    “又不出门,何须戴那般贵重的东西?”庾琳琅摇头。

    宝言想了想也是,那么JiNg美的物品被磕坏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打从那日起,庾琳琅便躲着房济川。她做到了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除非去陪房祝氏说话,根本不出自己的院子。房祝氏有好几天魂不守舍,房济川忙着为前方的父亲与弟弟们建立粮草路线,得亏庾琳琅在一旁陪房祝氏逗趣才慢慢使她恢复了些许笑颜。

   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,房济川笑得一脸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即使知道人就在隔壁,房济川有段时间连人影都未见到。他并未气馁,如同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,慢慢地设下以柔情蜜意为糖衣的天罗地网。

    房济川和庾琳琅都是作息极为规律的人。每日卯时,房济川会在距离庾琳琅院落最靠近的那片空地练剑。皇天不负有心人,某日就让庾琳琅撞见了。男人ch11u0着上半身,身躯强劲有力,他的肌r0U曲线流畅,手中的剑舞出一道银光,挥汗如雨下的俊美容颜染上别样的魅惑。对方满面通红狼狈逃开的背影令房济川极为满意。

    看,她对他并非全无感觉不是吗?

    每日打着房祝氏名号送入庾琳琅房中的礼物从未中断过。首饰,华服,赏玩,每一件都价值连城。

    过了不久后,府里打着开源节流的缘由缩减了小厨房的用度,每日晚膳三人都聚在房祝氏的院落里用同一份膳食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房济川和庾琳琅多了许多饭后相处一路的机会。虽然总有奴仆跟随,但也聊胜于无了。因为房济川在,那些奴仆不敢靠得太近,庾琳琅类似赶鸭子上架,被迫与他同行,给了他们类似独处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府中的湖畔在夏天会开满荷花。”他指着路上经过的湖畔,看了她一眼。“昨天我让花匠挖了荷花,改种睡莲。”

    庾琳琅的心突突直跳。

    “那里,我准备移植一片兰花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与我说,等府里添了孩子要在这棵树上搭个秋千给孩子们玩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