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场外的角落里。
孔修杰低垂着头，沉默地转身离开了。周子晋看着他的背影轻蔑地哼了声，从包里摸出剩下半包的万宝路，给身边的哥们儿一人分了一根。
其他人没敢现在抽，把烟藏进兜里直到走出场馆了才点起来。周子晋倒是无所谓，边往出走边吞云吐雾。
“我还以为陈博远这次准备了什么大招，今天看他合乐，那套节目也不过如此嘛。”周子晋弹弹手里的烟，“不就是4T和3+3吗？谁没有似的。”
“就是，他有什么好怕的？”一旁的男单郑威附和道。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回来全国大奖赛就是凑个人头，巴结好周子晋这位教练亲儿子比什么都强，“倒是欧哲毅是个麻烦。别的不怕，就怕裁判帮他水分。”
“裁判再放水也只能给他提个零点几分，总不可能把金牌直接套他脖子上吧？”
练冰舞的赵恒和吴斌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话：“他那心态脆得跟雪糕外面那层巧克力似的，一到大型比赛就崩。这次比赛意义这么重大，估计更是崩得掉渣。到时候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，裁判还能现场帮他逆天改命？”
“操，他不就是会投胎吗？真要论起来铁定不如你。”两人说着看向周子晋。
“你们少在这捧杀我啊。”周子晋表面上是在拦着他们，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。
他又抽了口烟，听见身后的吴斌说：“哎对了，这次比赛那家伙也来了，你们刚才看见了吗？”
“他来就来呗，谁有那闲工夫看他？”郑威不屑地哼了声，“这回来参加比赛估计就是他这辈子的高光时刻了，等八十岁了还能拿来吹呢。‘孙子啊，你爷爷我当年在全国花滑大奖赛上拿了第二十名’。”
他说着给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这不是重点，你们知道跟在他身边的是谁吗？寸步不离嘘寒问暖，跟那什么似的。”
“谁啊？”周子晋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西里尔。”吴斌说。
周子晋的脸色顿时变了：“西里尔？哪个西里尔？”
“还能有哪个西里尔？那个毛子二哥呗，死活不肯呆在国内，非得来咱们这儿训练的那位。”
姚尧和丁衍在酒店吃过晚饭，休息了半小时才去场馆夜跑。结束之后一看时间，才晚上八点多。
这个点回去睡觉好像太早了点，可要是不睡觉，坐在床上玩手机也挺无聊的。
“一起逛逛？”丁衍像是看出了姚尧的心事，问道。
“好啊，去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