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天睡的很早，可是四五个小时才能睡着，而且睡得很不安稳，经常会做噩梦，已经大概一个星期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钟意低头又写了什么，这才问，“最近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吗？”
厉云绣点点头，“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。”
“分手这件事让你觉得很痛苦吗？”
“好像并没有，因为分手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，比起痛苦，我更觉得是一种惋惜和遗憾，我和他纠缠了那么久，结果却没有一个好的结局，换做任何人都应该会有些遗憾的。”
“这个倒是真话。”
钟意很是认同的点点头，坐直了身体，“那能和我说说你在做什么梦吗？”
“我梦到我和他坐在大海边上，海的边上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树，我问他，你能不能说爱我？”
“他说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厉云绣摇摇头，神情有些恍惚，“他只是淡淡的微笑，沉默着什么都不说。医生，这个梦我曾经也和他说过，可我骗他了，我骗他说，他在梦里说爱我了。
“你不是在骗他，你是在骗你自己。”
钟意戳穿了厉云绣。
“是啊，我的确再骗我自己。”
厉云绣淡淡的笑了一下。
“然后呢？梦的后面还有吗？”钟意问。
“有，后来他就不见了，我发现我在繁华的城市里行走，天很黑，灯却很亮，周围全是人，只有我一个人在逆流行走，往城市最暗的那个地方走……然后我回到了家，周围有火，着火了，他们让我不要上去。”
“他们是谁？”
“很多人，有我爸妈，有我哥哥，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。”
“你上去了是不是？”
“是啊。”厉云绣淡淡的笑了笑，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，“连你都觉得难以置信吧，我也觉得听难以置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