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这少了谁?可不就是那个咋咋呼呼又好忽悠的季旬吗?

    原季老爷子只觉是季离不放心让这毛小子来看守,特地换了人,没曾想,还留了这一手?那季旬去g什么了呢?

    当然是苦b的跟着趁夜出了城门的小王爷的马车了,天知道抱着剑运着轻功来护送一不喜欢的人有多难,其间苦涩滋味儿,只有季旬来品了。

    夜里守卫松,是个出城的好时机,而细细想了许多的顾小王爷,自是不会再留在季府了,这不是白白拖累季离吗?不,也不全是因为这,无非是他小王爷善良,顾不得旁人被自己拖下水,要冲就冲他一人来好了,何必去为难旁人。

    如说上一次离别是奉了皇命,不得不走,这一次,是顾笙主动提出来的,也无怪季离会翻脸走人了,也是,两人见了也没多久,这又要离别,放到谁身上都会不好受,何况是已为顾笙谋划好了的季离。

    这小王爷回不回京,不就当今圣上一句话吗?

    “为何要走?”

    “不走?不走留下来祸及你季家满门吗?”

    顾笙向来是不想欠人人情的,何况是涉及到了人命的事儿,吼完这话儿便是咬着唇儿不吭声了,勺子将那方舀到碗里的鱼r0U戳了个稀巴烂。

    “臣知晓了,全听王爷的。”这男人似也动了怒,行了个大礼,这可是头二次,第一次是在王府初见,第二次是这,越发恭敬,也便是越发不对劲。

    可顾笙又何尝不是?可他不得不走,只有走了,离开京城这是非地儿,才会偷得喘口气来,京城,听起来繁华,实则是个风声血雨的狼窝,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,有多少人在谈笑间,便掉了脑袋?

    顾笙见多了,麻木了,也便是怕了。

    他是皇子不假,可也知这皇子之位,有多少人盯着呢,无非是他那太子哥哥,朝中大臣,一些富家贵族子。

    好不易出了京城,又进了去,虽是有种大无畏的JiNg神在里头儿,却是麻烦缠身。

    果是情Ai之事能让人昏了头,便是不该走这一趟,季离走便走吧,何苦要巴巴追过去,可这不追,却是又心口像是被狗尾巴草给挠了般,痒得很,得,自作自受了。

    毛小辉却也是与这小王爷一同沉默了下来,不知为何还重重锤了下翘起来的腿,叹了声。

    季老爷子,想了半晌,这才琢磨出来了,难怪啊。

    以季离的X子,怕是不会轻易放出人来,他怎么就没往这事儿上想呢?

    为何要点这鱼,一半是为着吃,一半是为着往外递消息。

    醉仙楼的外送盒子那上头儿凸起来的,是可以掀开的。留出的空隙刚刚好可塞进去个小纸条来,设计得可谓是十分巧妙了,旁人只会以为是为了更好的处理菜和盒子的距离,防止装得太满会压到。

    季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了,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,可没想到,会被自家儿子耍得团团转。